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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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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之刚回到自己的景仁宫，就见着小八小九和小十贼眉鼠眼的来了，徽之一笑，对着他们说：“你们这个时候不在宜贵妃那边，来我这里做什么？”谁说男人不八卦，一定是他们听见了四阿哥和德妃拌嘴的消息，过来打听消息了。
胤禩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额娘神机妙算自然什么都瞒不住额娘，我们也是担心四哥。他和德妃娘娘一向是面和心不合，德妃娘娘不待见四哥，四哥对着十四弟一向是酸得很。我们到底是兄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等着见了四哥劝劝他。”
胤禩的话半真半假，小十却是不以为然的猴在徽之身边，拿着个桔子剥皮：“本来我才没那个心管四哥的破事。额娘在宫里不知道，四哥现在可是厉害着呢。他整天带着十三不是叫人问话，就是把谁抓起来甚至是抄家的。威风八面，谁敢往他身边靠啊。我说八哥就是多此一举，叫他闹去，在外面把群臣得罪光了，又跑来和自己的亲娘吵架！看他能耐的。我们还是坐下来看好戏吧。”说着小十把桔子巴结的捧到了徽之的嘴边：“额娘吃桔子！”
“还是小十最贴心，不过你们到底是一个父亲。他的性子就那样，你们不要小瞧了你们四哥，他可是有恒心有毅力的人。那个差事要办好就不能怕得罪人，你皇阿玛这是考察你们四哥呢。有的时候做个孤臣比做个别人嘴里的好人更便宜些。你以后不要这样说他，那样的差事你能做下来吗？”徽之疼爱的戳戳小十的额头：“要学会谦逊知道吗！”
“哼，什么孤臣！孤臣是一心为公，能为了江山社稷义无反顾，根本不计较个人得失，我看他是拿着孤臣来掩盖私心。他想做什么大家都知道。四哥是个聪明人，真正得罪人的事情都是十三弟那个傻子去做，他手底下几个刻薄酷吏一个个那个嘴脸真叫人不齿。小人得志说的便是他们那个样子的。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催逼责难，甚至是奚落恐吓。额娘，这样的人是孤臣还是酷吏？你说说看！我就觉得十三弟可怜，傻乎乎的跟着他，什么坏名声都自己背着！”十阿哥气哼哼的说起来外面的情形。
这也不奇怪，人家十三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吃亏将来可是——占大便宜呢，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徽之心里吐槽，转眼看着胤禩和胤禟：“你们呢，我知道小八不会借钱去，小九呢！”
“额娘放心，我们再不济也不会和国库借钱。当年八哥修整京城，我买了不少的地产，也帮着八哥和十弟买了些土地房舍。日常花销可以不用俸禄银子，就连着五哥和十一弟也是没欠债的。今后额娘也不用总想着我们了，我们都是大人了能养家糊口。额娘，德妃娘娘和四哥生气到底是为了什么，连着皇阿玛都惊动了。听说皇阿玛听见四哥和德妃拌嘴的话，脸色不好看呢。叫四哥明天一早上进宫来。”胤禟得意的拍拍胸脯，一脸我能赚钱的自豪。
“也没什么，端嫔的哥哥欠了国库的钱，我想大概是端嫔求了德妃，德妃和四阿哥讨情罢了。四阿哥的性子那么固执，怎么能通融呢。还有就是大概为了你四哥的家事。德妃想给四阿哥纳几个人在身边，说真格的，眼看着要选秀了，你们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徽之一说，胤禩和胤禟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样子他们的方向没错！端嫔抓着德妃的把柄呢。德妃是个乖滑的人，她一向善于用小恩小惠笼络人心，骗得别人的信任。
可是若是你遇见了什么事情，德妃跑的比谁都快！根本靠不住。端嫔和密嫔在徽之册封皇贵妃的时候大闹一场，康熙却妹对着密嫔有任何责备，可见端嫔是惹恼了皇帝和徽之。她一个年老无宠，也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嫔妃，对德妃能有什么好处。可是德妃却不惜和四阿哥翻脸为端嫔的哥哥求情。可见德妃和端嫔的关系没看起来那样简单。
“四哥这会一定是一肚子的郁闷，额娘说的对。我们都是兄弟，我们这就出去劝劝四哥去。德妃娘娘一向是性子古怪的，这边还请额娘多操心了。”九阿哥心领神会，站起来要走。
“九弟，你不要去了。还是我去看看吧！”胤禩站起来，叹口气。徽之看着胤禩似乎有些心事的样子，就知道胤禩可能和明惠为了年慕瑶的事情有分歧了。刚才说起来胤禛不愿意纳妾的事情，怕是小八想到了自己。小八内心是深爱着明惠的，可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却把别的女人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身边塞，换成是谁都会不舒服的。
不过儿子已经长大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不好多嘴。徽之看一眼胤禟，暗示他不要跟着去了。徽之翻身看着小十：“你跟着你八哥去一趟吧！”
小十拍拍手一脸的无所谓：“这个若曦还真是小心眼，算起来她不过是个侧福晋，就醋坛子一样霸占着四哥。若是女人都和她一样，哼，四嫂子就该第一个把她撵出去。八哥，我跟着你去看看四哥。我是没想到四哥黑着脸那样冷的一个人，竟然这么一往情深的。”
胤禩带着小十走了，胤禟却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留下来。徽之对着逸云做个手势，逸云带着服侍的奴才们都出去了。“你有什么话说吧！”徽之拍拍身边的位子叫胤禟坐下来。
“还是额娘圣明，我留下来是有件事心里迷糊，想请额娘帮着我分析分析。这个事情我闷在心里没敢和八哥说，我担心八哥随便发善心，反而是对自己不利。”九阿哥坐在了徽之身边，一脸的凝重。说起来他那天见到的事情。
胤禟的生意越做越大，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除了贩毒就是买卖军火了。胤禟的手已经伸到了军火生意上，他的商队从欧洲运来了□□和锋利的□□，这些东西都是被朝廷严格管制的东西。可是九阿哥是官商，大部分的装备都卖给了兵部，但是一些蒙古王公，和一些附属小国为了内战争地盘什么的也会和胤禟花大价钱来买。
这样的灰色地带里面，胤禟也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这天胤禟的管事一脸便秘的来汇报事情，有京城忽然出现个大买家，一张嘴就是要一百条快枪据说还订购了上百锋利的腰刀和匕首。胤禟刚开始没在意，认为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可是管事的却是担心的说：“爷这个生意不能做！你想想，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这个东西流出去，就是预备着干大事呢。若是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一定要牵连到咱们头上。爷仔细想想，这样的东西在京城能干什么？！”
胤禟听了管事的话一激灵，若是说强盗响马给自己更新装备，一百条枪和几百的腰刀匕首不是个小数目。应该没那个山贼这么阔绰！京城里面，不排除一些王府大户人家要买点枪支防身，可是这太平盛世，那么多的枪！而且地点太敏感，京城里面——胤禟越想越不对劲，一百条枪加上那些刀，都是短刀匕首，适合近身格斗！胤禟越想越害怕，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人想要造反或者是闯宫不成！宫里日常护卫的前锋营等禁军装备也不过是这样。每天护卫紫禁城的也不过是千人！
胤禟黑着脸，逼问着：“你看这个买主是什么来头？”
“这个，奴才也是偷着看了下。看着不像是江湖绿林出身，倒是像个京城宅门里面的下人。爷放心，我一惊叫人偷偷地查了，买家的底细很快就能查出来。”管事的看一眼胤禟接着说：“奴才还听见些风声，太子在通县置办了很大的庄园，听说私自招兵买马。莫非这个事情和毓庆宫那边有关系？”
胤禟听了管事的话眼睛顿时亮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太子复立之后变得小心翼翼，几乎没多少的把柄。除了胤禟在吏部挖出来些太子卖官鬻爵的丑事，可是这点事情似乎不够再把太子给扳下来。若是太子真的私养死士，那么——就能坐实了太子谋反的罪名。
胤禟立刻密令要不管如何查出这批军火到底是谁要买，最好和太子扯上关系！
“结果呢？真的是太子不成？”徽之听了胤禟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胤礽到底是走了这一步了。
“事情越发的蹊跷了，太子确实在通州置办了很大的庄园和很多的田地，那样大的产业自然要人打点管理。若是说太子私养武士，却不能坐实。倒是我发现十三和太子过从越发的紧密了。没想到十三弟竟然是脚踩两只船，他一边跟着四哥办差，什么都听四哥的。一边却暗地里和太子交心。这批货物就是十三叫人买的！”九阿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十三？徽之没想到竟然会把十三给掺和进来。“难道十三是想逼宫造反不成？”徽之也郁闷了，她若不是穿越来的，根本不敢相信十三是真的死心塌地四爷党！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徽之也是沉默起来，胤禟接着说：“本来我想和八哥商量，不管十三是帮着太子，还是帮着四哥给太子挖坑的，最后都是太子完蛋。我上次给皇阿玛上秘折，说了太子卖官鬻爵的事情。皇阿玛一直没回话，我想想催问一声，可是八哥说皇阿玛越不出声，就是心理越厌恶太子。叫我不要再问了。可是皇阿玛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太子给拉下来，我是担心夜长梦多。皇阿玛到底是上年纪的人了，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不测，我们兄弟肯定是完蛋了！八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对着四哥和十三发善心！说不要和四哥为敌，真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额娘，你说八哥是怎么了？！我的意思是不管如何，若是能一起卷包会，自然是皆大欢喜，八哥算是彻底的扫清了障碍。即便是运气不好，只能把十三给折腾下来也是好，横竖是去了四哥的臂膀！”胤禟脸上露出来杀气腾腾，徽之点点头，对着胤禟说：“你的想法固然不错，可是你八哥揶也有自己的想法。其实这条路上还有个竞争对手才是你们最大的障碍。那就是十四！你八哥这样做是不想把四阿哥推到那边去，你明白了吗？”
胤禟有些糊涂：“额娘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老十四是存了那点心思的。可是他资历浅，也没根基！整天的在兵部里面折腾，可是兵权他摸不着，眼下的情势，四哥虽然在群臣里面的口碑不好，可是他认真办事不讲情面，这个我也服气他。皇阿玛的心里也是喜欢的。而且四哥这个人深藏不露，我觉得他才是八哥最大的威胁呢。”
“四阿哥和你八哥看起来确实势均力敌，可是你别忘记了，你现在的军火生意都是往那边走的，西北绝对再有一战。那个时候你能领兵打仗还是小十去？或者你八哥亲自去。他去了固然好，可是京城怎么办呢？那个时候事出仓促，你八哥远在千里之外，你和小十能维持局势等着小八回来？十四一直在兵部，我担心的是这一点！”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兵权在手可就是能左右局势了。徽之的语气越发低沉，胤禟听着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一直没想到总是和颜悦色，温柔可亲的徽之也有这样一副杀伐决断的面孔。
胤禟整肃了表情，恭谨的说：“额娘的话我明白了，其实八哥是想收服了四哥和十三，叫十四一个人唱独角戏去。他能放马出兵，十三也能！我这就去点醒十三弟叫他停下手！皇阿玛怕是已经开始注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回去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只是那些枪支先不要交货，等着时机到了再——”徽之对着胤禟做个手势的，胤禟点了点头。
四阿哥的府上，胤禛正一个人坐在佛堂发呆呢，忽然听着外面奴才的声音：“爷，八爷和十爷来了。”四阿哥一阵烦躁，他想起来最近京城的官员拿着自己和八阿哥比较。说什么自己是刻薄成性，时候老八是宽厚仁慈！一想到这里四阿哥就烦躁起来：“不见，谁来了都不见！”
“哎呦，四哥！你的气还没消呢？”没想到外面却响起来八阿哥温和的声音，四阿哥嘴角抽搐一下，站起来打开紧闭的佛堂大门，一脸的嫌弃对着八阿哥道：“八弟来了，我如今正晦气着呢，你来我府上不担心被沾染了晦气？小心着牵连了你的好前程！”
这个话真酸啊！胤禩心里暗笑，拉着胤禛的胳膊，小十则是过去拉着另一边，两个人驾着四阿哥往外走。“啧啧，四哥你怎么和个女人一样整天的喝醋。如今的天气越发的冷了，你还喝醋干什么。走我们去外面喝酒去！”胤誐拉着四阿哥要走，四阿哥却是有点抗拒。
“我们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或者在四哥的心里我和八哥都是心内藏奸的小人，我们和你有深仇大恨，你不敢和我们在一起了？既然是这样，八哥我们也不讨嫌了，走吧！四哥的门槛高，不像是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好了。谁叫你栽了跟头，你如今不得意了，还是识相些远着那些大红人吧！”胤誐阴阳怪气的甩开了四阿哥的胳膊，拉着胤禩要走。
四阿哥的脸上挂不住了，他忙着叫住了八阿哥和十阿哥，胤禩一笑，拉着胤誐说“你这张嘴，太刻薄了些。上次我被皇阿玛厌弃的时候是四哥来看我，那个时候我一无所有，前途未卜，四哥竟然能来看我，可见四哥不是那样的人。我和小十是有些冒昧了，今天去给宜母妃贺喜，没见着德母妃也没见到四哥，后来听额娘说你和德母妃拌嘴了。我和小十想过来看看你。四哥，你也是做了父亲的人，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德母妃上了年纪，你还是得过且过吧，别计较那么多！”胤禩诚恳的四阿哥，四阿哥低下头无奈的叹息一声：“小八你们说，世界上真有无不是的父母吗？”
在什刹海边上，一个临水的酒家。胤誐正得意洋洋的介绍着这家的特色菜：“我叫人把闲杂人等都给赶出去了，两位哥哥只管安心的喝酒说话。八哥，我在京城也算是吃遍了大大小小的馆子。就是这家的烤肉最好吃！这个天气喝一点酒吃着烤肉看着外面的景色，多好！”
小十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水面上游弋的画舫，他长长的叹口气，懒散的瘫在椅子上。“皇阿玛叫你去招待蒙古王爷真是合适，京城里面好玩的东西你最清楚了！这个地方倒是不错，环境清幽还便利。四哥，你也不用整天黑着脸，该轻松的时候还是要轻松些。你难道回家也是对着若曦这副样子不成？”胤禩给胤禛斟了一杯茶，揶揄着四阿哥。
“咳咳，八弟你也跟着小十他们学的油嘴滑舌了。还是你有眼光，京城被你规划的如此整齐，我是打心里佩服了。今天的事情你也不用劝我，你是不知道那些官员们拿着朝廷的俸禄还要伸手借钱。国库都空虚成什么样子了，当初你赈灾的时候，国库差点就拿不出来银子。这些国家蛀虫，不仅从国库里面借钱还和下面伸手，一层层的盘剥。什么冰炭敬，什么各种的孝敬，难为他们想的出来那些名目！”四阿哥变得慷慨激昂起来，表示自己铁面无私不管是谁借了国家的钱都要立刻吐出来。
胤禩倒是好纳耐心，安静的听着四阿哥的抱怨和牢骚，倒是十阿哥意兴阑珊，干脆是打断了四阿哥的矫情：“四哥，你这个话和谁说也不用和八哥说。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八哥在河南的时候，是谁火急火燎的想办法筹集银子的。”四阿哥才猛地想起来，那个时候八阿哥是赤手空拳的到河南去的，几十万的灾民和重新修筑黄河大堤，算下来是很大一笔钱。
九阿哥和十阿哥在京城急的到处化缘，九阿哥这个守财奴甚至是出卖了自己很多的庄园田地帮助八阿哥。这些兄弟里面不少的都是慷慨解囊，就连着没什么差事的十一阿哥也拿出来些银子。自己那个时候却是一文没出！想到这里四阿哥有些尴尬起来。
胤禩忙着打断了胤誐的话：“我知道四哥是不会徇私枉法，因此我今天才过来。我今天来也不是翻旧账，四哥一向是个清廉的，家里人口不少，自己还不宽裕呢。我们兄弟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借着今天的机会我想和四哥聊聊天。”
胤禛下意识的挺直腰板：“八弟有什么话，只管说！”
“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最近看着四哥纵横捭阖，百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我有些担心你，未免是操之过急。四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不要太激进了，有些事情还要从长计议。”胤禩的话音刚落，四阿哥就板着脸：“八弟，你既然知道我的性子就不要张嘴帮着别人说情了。”
胤禩有些诧异，随即了然一笑：“四哥真是多心，你想必是听了那些八贤王的风声，想着我是个烂好人吧。上次那件事之后，你觉得我还会随便和官员们说话吗。咱们这些兄弟里面，就是我从小就小心翼翼的做人。历来都是别人说我的份，没有我说别人的份，我不过是看着四哥这样吃力，担心你罢了。你也该体谅下那些确实有困难的官员，皇阿玛的体面还是要顾全的。”
四阿哥没想到胤禩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心里开始转起来，八弟是真好心还是别有所图？自己辛苦追债，得罪人，眼看着就有成效了，别是八弟嫉妒，故意来拖后腿捣乱的。可是八弟自从废太子之后，就越发的淡然了。别是他真的怕了，不想再牵扯上夺嫡的事情？他来只是说自己的看法，是了八弟一向是个圆滑的人，办事起来滴水不漏，八面玲珑的。
“八弟，你别说了。皇阿玛的体面是要紧可是，你也说了，钱是个好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了银子朝廷拿什么维持？我是一心要做孤臣的，你的好心我领了，我也没那个谁也不得罪的本事。”四阿哥表示自己的决心坚定，不会让步。
“好了，我们都知道四哥是个刚直不阿的人。四哥，你和德妃娘娘到底是为了什么拌嘴？皇阿玛都知道了。你可要仔细着明天皇阿玛教训你。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声，皇阿玛那天是听了十四说你整天守着若曦——”胤誐话没说完，就见着胤禩拿着烤肉塞进了小十的嘴里。
“十弟，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好好地吃你的！别多嘴！”胤禩打断了胤誐的话。刚要想敷衍过去，四阿哥却是紧盯着胤禩，根本不给他敷衍的机会。
徽之刚回到自己的景仁宫，就见着小八小九和小十贼眉鼠眼的来了，徽之一笑，对着他们说：“你们这个时候不在宜贵妃那边，来我这里做什么？”谁说男人不八卦，一定是他们听见了四阿哥和德妃拌嘴的消息，过来打听消息了。
胤禩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额娘神机妙算自然什么都瞒不住额娘，我们也是担心四哥。他和德妃娘娘一向是面和心不合，德妃娘娘不待见四哥，四哥对着十四弟一向是酸得很。我们到底是兄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等着见了四哥劝劝他。”
胤禩的话半真半假，小十却是不以为然的猴在徽之身边，拿着个桔子剥皮：“本来我才没那个心管四哥的破事。额娘在宫里不知道，四哥现在可是厉害着呢。他整天带着十三不是叫人问话，就是把谁抓起来甚至是抄家的。威风八面，谁敢往他身边靠啊。我说八哥就是多此一举，叫他闹去，在外面把群臣得罪光了，又跑来和自己的亲娘吵架！看他能耐的。我们还是坐下来看好戏吧。”说着小十把桔子巴结的捧到了徽之的嘴边：“额娘吃桔子！”
“还是小十最贴心，不过你们到底是一个父亲。他的性子就那样，你们不要小瞧了你们四哥，他可是有恒心有毅力的人。那个差事要办好就不能怕得罪人，你皇阿玛这是考察你们四哥呢。有的时候做个孤臣比做个别人嘴里的好人更便宜些。你以后不要这样说他，那样的差事你能做下来吗？”徽之疼爱的戳戳小十的额头：“要学会谦逊知道吗！”
“哼，什么孤臣！孤臣是一心为公，能为了江山社稷义无反顾，根本不计较个人得失，我看他是拿着孤臣来掩盖私心。他想做什么大家都知道。四哥是个聪明人，真正得罪人的事情都是十三弟那个傻子去做，他手底下几个刻薄酷吏一个个那个嘴脸真叫人不齿。小人得志说的便是他们那个样子的。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催逼责难，甚至是奚落恐吓。额娘，这样的人是孤臣还是酷吏？你说说看！我就觉得十三弟可怜，傻乎乎的跟着他，什么坏名声都自己背着！”十阿哥气哼哼的说起来外面的情形。
这也不奇怪，人家十三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吃亏将来可是——占大便宜呢，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徽之心里吐槽，转眼看着胤禩和胤禟：“你们呢，我知道小八不会借钱去，小九呢！”
“额娘放心，我们再不济也不会和国库借钱。当年八哥修整京城，我买了不少的地产，也帮着八哥和十弟买了些土地房舍。日常花销可以不用俸禄银子，就连着五哥和十一弟也是没欠债的。今后额娘也不用总想着我们了，我们都是大人了能养家糊口。额娘，德妃娘娘和四哥生气到底是为了什么，连着皇阿玛都惊动了。听说皇阿玛听见四哥和德妃拌嘴的话，脸色不好看呢。叫四哥明天一早上进宫来。”胤禟得意的拍拍胸脯，一脸我能赚钱的自豪。
“也没什么，端嫔的哥哥欠了国库的钱，我想大概是端嫔求了德妃，德妃和四阿哥讨情罢了。四阿哥的性子那么固执，怎么能通融呢。还有就是大概为了你四哥的家事。德妃想给四阿哥纳几个人在身边，说真格的，眼看着要选秀了，你们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徽之一说，胤禩和胤禟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样子他们的方向没错！端嫔抓着德妃的把柄呢。德妃是个乖滑的人，她一向善于用小恩小惠笼络人心，骗得别人的信任。
可是若是你遇见了什么事情，德妃跑的比谁都快！根本靠不住。端嫔和密嫔在徽之册封皇贵妃的时候大闹一场，康熙却妹对着密嫔有任何责备，可见端嫔是惹恼了皇帝和徽之。她一个年老无宠，也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嫔妃，对德妃能有什么好处。可是德妃却不惜和四阿哥翻脸为端嫔的哥哥求情。可见德妃和端嫔的关系没看起来那样简单。
“四哥这会一定是一肚子的郁闷，额娘说的对。我们都是兄弟，我们这就出去劝劝四哥去。德妃娘娘一向是性子古怪的，这边还请额娘多操心了。”九阿哥心领神会，站起来要走。
“九弟，你不要去了。还是我去看看吧！”胤禩站起来，叹口气。徽之看着胤禩似乎有些心事的样子，就知道胤禩可能和明惠为了年慕瑶的事情有分歧了。刚才说起来胤禛不愿意纳妾的事情，怕是小八想到了自己。小八内心是深爱着明惠的，可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却把别的女人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身边塞，换成是谁都会不舒服的。
不过儿子已经长大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不好多嘴。徽之看一眼胤禟，暗示他不要跟着去了。徽之翻身看着小十：“你跟着你八哥去一趟吧！”
小十拍拍手一脸的无所谓：“这个若曦还真是小心眼，算起来她不过是个侧福晋，就醋坛子一样霸占着四哥。若是女人都和她一样，哼，四嫂子就该第一个把她撵出去。八哥，我跟着你去看看四哥。我是没想到四哥黑着脸那样冷的一个人，竟然这么一往情深的。”
胤禩带着小十走了，胤禟却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留下来。徽之对着逸云做个手势，逸云带着服侍的奴才们都出去了。“你有什么话说吧！”徽之拍拍身边的位子叫胤禟坐下来。
“还是额娘圣明，我留下来是有件事心里迷糊，想请额娘帮着我分析分析。这个事情我闷在心里没敢和八哥说，我担心八哥随便发善心，反而是对自己不利。”九阿哥坐在了徽之身边，一脸的凝重。说起来他那天见到的事情。
胤禟的生意越做越大，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除了贩毒就是买卖军火了。胤禟的手已经伸到了军火生意上，他的商队从欧洲运来了□□和锋利的□□，这些东西都是被朝廷严格管制的东西。可是九阿哥是官商，大部分的装备都卖给了兵部，但是一些蒙古王公，和一些附属小国为了内战争地盘什么的也会和胤禟花大价钱来买。
这样的灰色地带里面，胤禟也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这天胤禟的管事一脸便秘的来汇报事情，有京城忽然出现个大买家，一张嘴就是要一百条快枪据说还订购了上百锋利的腰刀和匕首。胤禟刚开始没在意，认为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可是管事的却是担心的说：“爷这个生意不能做！你想想，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这个东西流出去，就是预备着干大事呢。若是真的有个什么闪失，一定要牵连到咱们头上。爷仔细想想，这样的东西在京城能干什么？！”
胤禟听了管事的话一激灵，若是说强盗响马给自己更新装备，一百条枪和几百的腰刀匕首不是个小数目。应该没那个山贼这么阔绰！京城里面，不排除一些王府大户人家要买点枪支防身，可是这太平盛世，那么多的枪！而且地点太敏感，京城里面——胤禟越想越不对劲，一百条枪加上那些刀，都是短刀匕首，适合近身格斗！胤禟越想越害怕，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人想要造反或者是闯宫不成！宫里日常护卫的前锋营等禁军装备也不过是这样。每天护卫紫禁城的也不过是千人！
胤禟黑着脸，逼问着：“你看这个买主是什么来头？”
“这个，奴才也是偷着看了下。看着不像是江湖绿林出身，倒是像个京城宅门里面的下人。爷放心，我一惊叫人偷偷地查了，买家的底细很快就能查出来。”管事的看一眼胤禟接着说：“奴才还听见些风声，太子在通县置办了很大的庄园，听说私自招兵买马。莫非这个事情和毓庆宫那边有关系？”
胤禟听了管事的话眼睛顿时亮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太子复立之后变得小心翼翼，几乎没多少的把柄。除了胤禟在吏部挖出来些太子卖官鬻爵的丑事，可是这点事情似乎不够再把太子给扳下来。若是太子真的私养死士，那么——就能坐实了太子谋反的罪名。
胤禟立刻密令要不管如何查出这批军火到底是谁要买，最好和太子扯上关系！
“结果呢？真的是太子不成？”徽之听了胤禟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胤礽到底是走了这一步了。
“事情越发的蹊跷了，太子确实在通州置办了很大的庄园和很多的田地，那样大的产业自然要人打点管理。若是说太子私养武士，却不能坐实。倒是我发现十三和太子过从越发的紧密了。没想到十三弟竟然是脚踩两只船，他一边跟着四哥办差，什么都听四哥的。一边却暗地里和太子交心。这批货物就是十三叫人买的！”九阿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十三？徽之没想到竟然会把十三给掺和进来。“难道十三是想逼宫造反不成？”徽之也郁闷了，她若不是穿越来的，根本不敢相信十三是真的死心塌地四爷党！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徽之也是沉默起来，胤禟接着说：“本来我想和八哥商量，不管十三是帮着太子，还是帮着四哥给太子挖坑的，最后都是太子完蛋。我上次给皇阿玛上秘折，说了太子卖官鬻爵的事情。皇阿玛一直没回话，我想想催问一声，可是八哥说皇阿玛越不出声，就是心理越厌恶太子。叫我不要再问了。可是皇阿玛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太子给拉下来，我是担心夜长梦多。皇阿玛到底是上年纪的人了，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不测，我们兄弟肯定是完蛋了！八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对着四哥和十三发善心！说不要和四哥为敌，真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额娘，你说八哥是怎么了？！我的意思是不管如何，若是能一起卷包会，自然是皆大欢喜，八哥算是彻底的扫清了障碍。即便是运气不好，只能把十三给折腾下来也是好，横竖是去了四哥的臂膀！”胤禟脸上露出来杀气腾腾，徽之点点头，对着胤禟说：“你的想法固然不错，可是你八哥揶也有自己的想法。其实这条路上还有个竞争对手才是你们最大的障碍。那就是十四！你八哥这样做是不想把四阿哥推到那边去，你明白了吗？”
胤禟有些糊涂：“额娘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老十四是存了那点心思的。可是他资历浅，也没根基！整天的在兵部里面折腾，可是兵权他摸不着，眼下的情势，四哥虽然在群臣里面的口碑不好，可是他认真办事不讲情面，这个我也服气他。皇阿玛的心里也是喜欢的。而且四哥这个人深藏不露，我觉得他才是八哥最大的威胁呢。”
“四阿哥和你八哥看起来确实势均力敌，可是你别忘记了，你现在的军火生意都是往那边走的，西北绝对再有一战。那个时候你能领兵打仗还是小十去？或者你八哥亲自去。他去了固然好，可是京城怎么办呢？那个时候事出仓促，你八哥远在千里之外，你和小十能维持局势等着小八回来？十四一直在兵部，我担心的是这一点！”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兵权在手可就是能左右局势了。徽之的语气越发低沉，胤禟听着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一直没想到总是和颜悦色，温柔可亲的徽之也有这样一副杀伐决断的面孔。
胤禟整肃了表情，恭谨的说：“额娘的话我明白了，其实八哥是想收服了四哥和十三，叫十四一个人唱独角戏去。他能放马出兵，十三也能！我这就去点醒十三弟叫他停下手！皇阿玛怕是已经开始注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回去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只是那些枪支先不要交货，等着时机到了再——”徽之对着胤禟做个手势的，胤禟点了点头。
四阿哥的府上，胤禛正一个人坐在佛堂发呆呢，忽然听着外面奴才的声音：“爷，八爷和十爷来了。”四阿哥一阵烦躁，他想起来最近京城的官员拿着自己和八阿哥比较。说什么自己是刻薄成性，时候老八是宽厚仁慈！一想到这里四阿哥就烦躁起来：“不见，谁来了都不见！”
“哎呦，四哥！你的气还没消呢？”没想到外面却响起来八阿哥温和的声音，四阿哥嘴角抽搐一下，站起来打开紧闭的佛堂大门，一脸的嫌弃对着八阿哥道：“八弟来了，我如今正晦气着呢，你来我府上不担心被沾染了晦气？小心着牵连了你的好前程！”
这个话真酸啊！胤禩心里暗笑，拉着胤禛的胳膊，小十则是过去拉着另一边，两个人驾着四阿哥往外走。“啧啧，四哥你怎么和个女人一样整天的喝醋。如今的天气越发的冷了，你还喝醋干什么。走我们去外面喝酒去！”胤誐拉着四阿哥要走，四阿哥却是有点抗拒。
“我们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或者在四哥的心里我和八哥都是心内藏奸的小人，我们和你有深仇大恨，你不敢和我们在一起了？既然是这样，八哥我们也不讨嫌了，走吧！四哥的门槛高，不像是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好了。谁叫你栽了跟头，你如今不得意了，还是识相些远着那些大红人吧！”胤誐阴阳怪气的甩开了四阿哥的胳膊，拉着胤禩要走。
四阿哥的脸上挂不住了，他忙着叫住了八阿哥和十阿哥，胤禩一笑，拉着胤誐说“你这张嘴，太刻薄了些。上次我被皇阿玛厌弃的时候是四哥来看我，那个时候我一无所有，前途未卜，四哥竟然能来看我，可见四哥不是那样的人。我和小十是有些冒昧了，今天去给宜母妃贺喜，没见着德母妃也没见到四哥，后来听额娘说你和德母妃拌嘴了。我和小十想过来看看你。四哥，你也是做了父亲的人，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德母妃上了年纪，你还是得过且过吧，别计较那么多！”胤禩诚恳的四阿哥，四阿哥低下头无奈的叹息一声：“小八你们说，世界上真有无不是的父母吗？”
在什刹海边上，一个临水的酒家。胤誐正得意洋洋的介绍着这家的特色菜：“我叫人把闲杂人等都给赶出去了，两位哥哥只管安心的喝酒说话。八哥，我在京城也算是吃遍了大大小小的馆子。就是这家的烤肉最好吃！这个天气喝一点酒吃着烤肉看着外面的景色，多好！”
小十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水面上游弋的画舫，他长长的叹口气，懒散的瘫在椅子上。“皇阿玛叫你去招待蒙古王爷真是合适，京城里面好玩的东西你最清楚了！这个地方倒是不错，环境清幽还便利。四哥，你也不用整天黑着脸，该轻松的时候还是要轻松些。你难道回家也是对着若曦这副样子不成？”胤禩给胤禛斟了一杯茶，揶揄着四阿哥。
“咳咳，八弟你也跟着小十他们学的油嘴滑舌了。还是你有眼光，京城被你规划的如此整齐，我是打心里佩服了。今天的事情你也不用劝我，你是不知道那些官员们拿着朝廷的俸禄还要伸手借钱。国库都空虚成什么样子了，当初你赈灾的时候，国库差点就拿不出来银子。这些国家蛀虫，不仅从国库里面借钱还和下面伸手，一层层的盘剥。什么冰炭敬，什么各种的孝敬，难为他们想的出来那些名目！”四阿哥变得慷慨激昂起来，表示自己铁面无私不管是谁借了国家的钱都要立刻吐出来。
胤禩倒是好纳耐心，安静的听着四阿哥的抱怨和牢骚，倒是十阿哥意兴阑珊，干脆是打断了四阿哥的矫情：“四哥，你这个话和谁说也不用和八哥说。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八哥在河南的时候，是谁火急火燎的想办法筹集银子的。”四阿哥才猛地想起来，那个时候八阿哥是赤手空拳的到河南去的，几十万的灾民和重新修筑黄河大堤，算下来是很大一笔钱。
九阿哥和十阿哥在京城急的到处化缘，九阿哥这个守财奴甚至是出卖了自己很多的庄园田地帮助八阿哥。这些兄弟里面不少的都是慷慨解囊，就连着没什么差事的十一阿哥也拿出来些银子。自己那个时候却是一文没出！想到这里四阿哥有些尴尬起来。
胤禩忙着打断了胤誐的话：“我知道四哥是不会徇私枉法，因此我今天才过来。我今天来也不是翻旧账，四哥一向是个清廉的，家里人口不少，自己还不宽裕呢。我们兄弟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借着今天的机会我想和四哥聊聊天。”
胤禛下意识的挺直腰板：“八弟有什么话，只管说！”
“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最近看着四哥纵横捭阖，百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我有些担心你，未免是操之过急。四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不要太激进了，有些事情还要从长计议。”胤禩的话音刚落，四阿哥就板着脸：“八弟，你既然知道我的性子就不要张嘴帮着别人说情了。”
胤禩有些诧异，随即了然一笑：“四哥真是多心，你想必是听了那些八贤王的风声，想着我是个烂好人吧。上次那件事之后，你觉得我还会随便和官员们说话吗。咱们这些兄弟里面，就是我从小就小心翼翼的做人。历来都是别人说我的份，没有我说别人的份，我不过是看着四哥这样吃力，担心你罢了。你也该体谅下那些确实有困难的官员，皇阿玛的体面还是要顾全的。”
四阿哥没想到胤禩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心里开始转起来，八弟是真好心还是别有所图？自己辛苦追债，得罪人，眼看着就有成效了，别是八弟嫉妒，故意来拖后腿捣乱的。可是八弟自从废太子之后，就越发的淡然了。别是他真的怕了，不想再牵扯上夺嫡的事情？他来只是说自己的看法，是了八弟一向是个圆滑的人，办事起来滴水不漏，八面玲珑的。
“八弟，你别说了。皇阿玛的体面是要紧可是，你也说了，钱是个好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了银子朝廷拿什么维持？我是一心要做孤臣的，你的好心我领了，我也没那个谁也不得罪的本事。”四阿哥表示自己的决心坚定，不会让步。
“好了，我们都知道四哥是个刚直不阿的人。四哥，你和德妃娘娘到底是为了什么拌嘴？皇阿玛都知道了。你可要仔细着明天皇阿玛教训你。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声，皇阿玛那天是听了十四说你整天守着若曦——”胤誐话没说完，就见着胤禩拿着烤肉塞进了小十的嘴里。
“十弟，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好好地吃你的！别多嘴！”胤禩打断了胤誐的话。刚要想敷衍过去，四阿哥却是紧盯着胤禩，根本不给他敷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