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互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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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抬手示意白柏别出声，然后在头脑中梳理了一下后，才娓娓道来。
“虽然你没有见到大长老，但这些是大长老的所作所为肯定无疑了，难怪当日你们从妖树下上来后，长老们没有立即堵住树洞，而是先派人下去查看了一番，当时我还以为女魃和怪物都摔死了，看来他们是趁二者摔晕过去后先提取了他们的血液，才上来封住了入口。”
“这样他们就几乎完成了复活祖师的身体步骤，也就是你看到的让骨架重生为人。相对于重塑生命，虫王洞等等其他实验室获得的成果，不管是蛊虫互噬还是激发身体潜能，都属于旁枝末节，锦上添花而已。”
白柏点点头：“没错，就算复活后的李耳没有超过常人的强悍肉体，只要他还有记忆，就已经足够可怕了。”
老和尚继续道：“所以现在血池里进行的最重要一步就是让重生人获得灵魂，灵魂中不但包含了一个人的记忆，还有他的性格，意志，习惯等等东西，有了这些，一个重生人才不是单纯的躯体，而是一个饱满的活人了。”
“而大长老绞尽脑汁培育出的李丹璐，带来了具有唤醒灵魂能力的蛊虫，为的就是唤醒自己身上的隔代基因！”
“隔代基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柏彻底傻眼了。
“从小，大长老就对外宣称，自己经常在梦里梦见祖师，醒来后还会获得一些祖师的记忆，并且说出他原本不知道的一些祖师的事情。所以我猜，他的身上，有祖师的隔代遗传基因。”
老和尚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太肯定。
“基因是个很玄乎的东西，我觉得不亚于灵魂和命运。但这东西的确存在，所以才会有命运早就注定好了这个说法，不然为什么只要是蚕就要吐丝化蝶，只要是工蚁出生后就知道效忠蚁后呢？”
“而作为更加高级的人，除了把一些特质遗传给自己的下一代之外，极少数的情况下，还会把自己的全部信息存在某一段隐藏基因上，这段基因会不断地穿给下一代，却从来不会显现出来。”
“或者是几代，也可能是十几代，甚至几十代几百代，这段基因一直存在于他的后代体内，沉睡着，就像暗人一样，不见天日。直到某一代，因为什么原因它才会被激活，后果无法估量，也许直接让这一代的子孙变成当年的那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和尚轻抚着腊梅的额头，就像那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可她的脸上却很沉重：“我想，血池里一定也有大长老的血，他希望重生人不但拥有完美的躯体生命，还能借助李丹璐的蛊虫唤醒隔代基因，拥有祖师的灵魂，让祖师彻底重临人间！”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李耳其实一直都没死，他一直在子孙后代的身上沉睡着？可是，激活某段基因，这概率太低了吧？那么多的血和人骨，这是要牺牲多少人才有可能成功的试验！”白柏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忘了吗，在大长老眼里，普通人只是虫子而已，你会在乎死掉几百上千只蚂蚁吗？”老和尚说得很有道理，可是白柏却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
不过老和尚不知道白柏在想什么，突然严肃道：“你确定，你在山里遇到的人，就是你父亲吗？”
白柏犹豫了一下，还是认真点头。
“不应该啊，难道我猜错了？”老和尚自言自语，接着一抬头：“无论如何，你先去好好休息吧，因为搞不好今晚还有事需要你去处理。”
“什么事？”白柏心头一紧，老和尚叹口气：“我收到消息，就在天亮前不久，又有守卫村的村民被害了。”
“可是，噬血鬼应该已经死了啊！”白柏不敢相信。
老和尚摇摇头：“村民不是被吸干血而死的，是被咬死的。”
“难道，女魃？”白柏轻叫一声，老和尚却不置可否：“任何事没见到真相前都不要轻易下结论。”
不知道为什么，白柏觉得老和尚这话还另有所指。
白柏抱起腊梅就要离开，老和尚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你最好小心点高庞，并且最好别让他看见你的银髓锤。”
回到厢房后白柏还在琢磨老和尚的话，这时已经恢复了些元气的李娟端着饭菜走进来，两个人一边吃饭，李娟一边把之前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华成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可是奇怪的是，好像在那之前小庆就已经离开了，这小子似乎喜欢不告而别。”
“他没死就是好事，不过李美丽真是，唉。”白柏摇摇头，果然人心是复杂的，就连他也想不到最后关头，李美丽居然可以牺牲自己来救华成先，可以这样说，她因为同一个男人，死了两次。
听到白柏说话，腊梅慢慢睁开了眼睛，白柏和李娟一齐围过去。
腊梅看见这两人顿时露出放心的样子：“太好了，你们都在，原来是我做噩梦了。”
“不是梦，不过我们确实还在。”白柏扶起腊梅，李娟帮她喂粥恢复体力。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起腊梅尸变的事。
等腊梅休息差不多了，张力和高庞也来叙旧。
张力搂着黄发女的肩膀，一会儿亲上一口，亲得黄发女频频嗔怪，张力却不以为然：“反正这小命朝不保夕的，阎王爷上小鬼儿，咱们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白柏看着性情大变的张力有些愕然，不过想起李娟讲述的过程，也就释然了。
任何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频繁看到生生死死，一会儿是断臂重生，一会儿又是大活人瞬间消亡，恐怕也得受到冲击，情绪有些波动很正常。
高庞却显得安定不少，可能跟他平时逆来顺受习惯了有关系，他问白柏：“听说大长老能救所有人，他要到什么时候才出手啊？”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大长老长什么样呢。”白柏如实回答。
当然在心里，他是不希望高庞等人知道大长老到底在做什么的，不然他们恐怕会失去希望。
本来赊刀人在几十年前就解救过一次危机了，按理说这么多年过去，长老们应该早就有了更好的办法，可是谁能想到大长老一直在企图复活李耳，将所有精力都用在了这上面呢？
不但是自己的同学，还有守卫村的无辜百姓，他们现在还寄希望于赊刀人重现，救危难于一发，扶危巢于将倾呢！
不过想到这里，白柏心中却是突然一动！
他终于想到了老和尚说完那些话后，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从何而来。
既然大长老根本没打算帮助村民，那他为什么还让村民留在谷里，难道真的那么好心是为了不让蛊毒外流吗？
按理说，现在无论是对于肉体重生方面的蛊毒，还是用于唤醒灵魂的蛊虫，大长老都已经收集到了，那村民身上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没用了啊！
还有，那些人面怪，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建造一批高智商的鬼奴，为自己办事吗？那真的不是一个更深层次的试验？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兜兜转转，白柏突然觉得，一切还要回到原点，回到禁地里的蛊毒身上，或许这里才隐藏着真相！
因为他敏感地觉得，大长老绝对不会做没意义的事，越是被大长老刻意忽略，刻意降低关注度的事，才愈发可能是重要的事！
“刚才一起吃饭的时候，听沙弥们说村子里的惨案了，人都被撕碎了，而且看样子，不是用工具，而是用的牙齿和爪子！”黄发女没心情跟张力打情骂俏，开始转移话题。
乖乖妹哆嗦了一下，往高庞身旁靠过去，还补充了一句：“更奇怪的是房门和窗子都没打开过！”
白柏皱起了眉头，这乍一听很像噬血鬼的作风，可是自从发现噬血鬼的潜入方式后，全谷里的人都在当天就堵住了烟囱啊！
那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穿墙而入，徒手撕人？这有点邪乎了，看来只有去现场看看才行。
不过看到高庞冷静地安慰乖乖的样子，白柏的确有点意外，这份镇定和从容，跟平常的胖子可有点不同。
或许跟张力一样，也是短时间内受到刺激太大，对生死看得淡了，麻木了？
水足饭饱又补充了两个小时的睡眠，中午之前白柏带着腊梅和李娟前往惨案发生的村民家。
张力和黄发女好奇，一定要跟着，高庞便索性也带着乖乖妹一起来了。
死者是两个人，据村子居民的房东介绍，这是一对从守卫村来的小夫妇，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原因，俩人整天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甚至都不愿意出门，要不是日出前房东听见打斗声，穿好衣服去查看，估计要发现尸体就得等到午饭时间了。
进入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尸体，或者说尸体的碎块早已被清理，但是那喷溅在墙上的血迹，还有地面上的一滩滩血痕，在稍微干涸一些后还是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乖乖妹捂着嘴，干呕着跑了出去，高庞跟着出去安慰。
房东撇撇嘴：“你们这些外来者啊，简直就是扫把星，不但把我的房子给弄脏了，还指不定要再祸害多少人家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黄发女不爱听了，直接开口反驳：“就算这真是恶鬼作祟，还跟你们人一样排外，专门找外人下手是咋地？”
“嘿嘿，你还真别不信，这就跟上次噬血鬼时候一样，肯定又是盯上你们外来人的，咱们走着瞧吧！”房东大婶说完冷笑着出去忙了，扔下几个人自己转悠。
老和尚抬手示意白柏别出声，然后在头脑中梳理了一下后，才娓娓道来。
“虽然你没有见到大长老，但这些是大长老的所作所为肯定无疑了，难怪当日你们从妖树下上来后，长老们没有立即堵住树洞，而是先派人下去查看了一番，当时我还以为女魃和怪物都摔死了，看来他们是趁二者摔晕过去后先提取了他们的血液，才上来封住了入口。”
“这样他们就几乎完成了复活祖师的身体步骤，也就是你看到的让骨架重生为人。相对于重塑生命，虫王洞等等其他实验室获得的成果，不管是蛊虫互噬还是激发身体潜能，都属于旁枝末节，锦上添花而已。”
白柏点点头：“没错，就算复活后的李耳没有超过常人的强悍肉体，只要他还有记忆，就已经足够可怕了。”
老和尚继续道：“所以现在血池里进行的最重要一步就是让重生人获得灵魂，灵魂中不但包含了一个人的记忆，还有他的性格，意志，习惯等等东西，有了这些，一个重生人才不是单纯的躯体，而是一个饱满的活人了。”
“而大长老绞尽脑汁培育出的李丹璐，带来了具有唤醒灵魂能力的蛊虫，为的就是唤醒自己身上的隔代基因！”
“隔代基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柏彻底傻眼了。
“从小，大长老就对外宣称，自己经常在梦里梦见祖师，醒来后还会获得一些祖师的记忆，并且说出他原本不知道的一些祖师的事情。所以我猜，他的身上，有祖师的隔代遗传基因。”
老和尚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太肯定。
“基因是个很玄乎的东西，我觉得不亚于灵魂和命运。但这东西的确存在，所以才会有命运早就注定好了这个说法，不然为什么只要是蚕就要吐丝化蝶，只要是工蚁出生后就知道效忠蚁后呢？”
“而作为更加高级的人，除了把一些特质遗传给自己的下一代之外，极少数的情况下，还会把自己的全部信息存在某一段隐藏基因上，这段基因会不断地穿给下一代，却从来不会显现出来。”
“或者是几代，也可能是十几代，甚至几十代几百代，这段基因一直存在于他的后代体内，沉睡着，就像暗人一样，不见天日。直到某一代，因为什么原因它才会被激活，后果无法估量，也许直接让这一代的子孙变成当年的那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和尚轻抚着腊梅的额头，就像那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可她的脸上却很沉重：“我想，血池里一定也有大长老的血，他希望重生人不但拥有完美的躯体生命，还能借助李丹璐的蛊虫唤醒隔代基因，拥有祖师的灵魂，让祖师彻底重临人间！”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李耳其实一直都没死，他一直在子孙后代的身上沉睡着？可是，激活某段基因，这概率太低了吧？那么多的血和人骨，这是要牺牲多少人才有可能成功的试验！”白柏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忘了吗，在大长老眼里，普通人只是虫子而已，你会在乎死掉几百上千只蚂蚁吗？”老和尚说得很有道理，可是白柏却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
不过老和尚不知道白柏在想什么，突然严肃道：“你确定，你在山里遇到的人，就是你父亲吗？”
白柏犹豫了一下，还是认真点头。
“不应该啊，难道我猜错了？”老和尚自言自语，接着一抬头：“无论如何，你先去好好休息吧，因为搞不好今晚还有事需要你去处理。”
“什么事？”白柏心头一紧，老和尚叹口气：“我收到消息，就在天亮前不久，又有守卫村的村民被害了。”
“可是，噬血鬼应该已经死了啊！”白柏不敢相信。
老和尚摇摇头：“村民不是被吸干血而死的，是被咬死的。”
“难道，女魃？”白柏轻叫一声，老和尚却不置可否：“任何事没见到真相前都不要轻易下结论。”
不知道为什么，白柏觉得老和尚这话还另有所指。
白柏抱起腊梅就要离开，老和尚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你最好小心点高庞，并且最好别让他看见你的银髓锤。”
回到厢房后白柏还在琢磨老和尚的话，这时已经恢复了些元气的李娟端着饭菜走进来，两个人一边吃饭，李娟一边把之前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华成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可是奇怪的是，好像在那之前小庆就已经离开了，这小子似乎喜欢不告而别。”
“他没死就是好事，不过李美丽真是，唉。”白柏摇摇头，果然人心是复杂的，就连他也想不到最后关头，李美丽居然可以牺牲自己来救华成先，可以这样说，她因为同一个男人，死了两次。
听到白柏说话，腊梅慢慢睁开了眼睛，白柏和李娟一齐围过去。
腊梅看见这两人顿时露出放心的样子：“太好了，你们都在，原来是我做噩梦了。”
“不是梦，不过我们确实还在。”白柏扶起腊梅，李娟帮她喂粥恢复体力。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起腊梅尸变的事。
等腊梅休息差不多了，张力和高庞也来叙旧。
张力搂着黄发女的肩膀，一会儿亲上一口，亲得黄发女频频嗔怪，张力却不以为然：“反正这小命朝不保夕的，阎王爷上小鬼儿，咱们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白柏看着性情大变的张力有些愕然，不过想起李娟讲述的过程，也就释然了。
任何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频繁看到生生死死，一会儿是断臂重生，一会儿又是大活人瞬间消亡，恐怕也得受到冲击，情绪有些波动很正常。
高庞却显得安定不少，可能跟他平时逆来顺受习惯了有关系，他问白柏：“听说大长老能救所有人，他要到什么时候才出手啊？”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大长老长什么样呢。”白柏如实回答。
当然在心里，他是不希望高庞等人知道大长老到底在做什么的，不然他们恐怕会失去希望。
本来赊刀人在几十年前就解救过一次危机了，按理说这么多年过去，长老们应该早就有了更好的办法，可是谁能想到大长老一直在企图复活李耳，将所有精力都用在了这上面呢？
不但是自己的同学，还有守卫村的无辜百姓，他们现在还寄希望于赊刀人重现，救危难于一发，扶危巢于将倾呢！
不过想到这里，白柏心中却是突然一动！
他终于想到了老和尚说完那些话后，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从何而来。
既然大长老根本没打算帮助村民，那他为什么还让村民留在谷里，难道真的那么好心是为了不让蛊毒外流吗？
按理说，现在无论是对于肉体重生方面的蛊毒，还是用于唤醒灵魂的蛊虫，大长老都已经收集到了，那村民身上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没用了啊！
还有，那些人面怪，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建造一批高智商的鬼奴，为自己办事吗？那真的不是一个更深层次的试验？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兜兜转转，白柏突然觉得，一切还要回到原点，回到禁地里的蛊毒身上，或许这里才隐藏着真相！
因为他敏感地觉得，大长老绝对不会做没意义的事，越是被大长老刻意忽略，刻意降低关注度的事，才愈发可能是重要的事！
“刚才一起吃饭的时候，听沙弥们说村子里的惨案了，人都被撕碎了，而且看样子，不是用工具，而是用的牙齿和爪子！”黄发女没心情跟张力打情骂俏，开始转移话题。
乖乖妹哆嗦了一下，往高庞身旁靠过去，还补充了一句：“更奇怪的是房门和窗子都没打开过！”
白柏皱起了眉头，这乍一听很像噬血鬼的作风，可是自从发现噬血鬼的潜入方式后，全谷里的人都在当天就堵住了烟囱啊！
那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穿墙而入，徒手撕人？这有点邪乎了，看来只有去现场看看才行。
不过看到高庞冷静地安慰乖乖的样子，白柏的确有点意外，这份镇定和从容，跟平常的胖子可有点不同。
或许跟张力一样，也是短时间内受到刺激太大，对生死看得淡了，麻木了？
水足饭饱又补充了两个小时的睡眠，中午之前白柏带着腊梅和李娟前往惨案发生的村民家。
张力和黄发女好奇，一定要跟着，高庞便索性也带着乖乖妹一起来了。
死者是两个人，据村子居民的房东介绍，这是一对从守卫村来的小夫妇，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原因，俩人整天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甚至都不愿意出门，要不是日出前房东听见打斗声，穿好衣服去查看，估计要发现尸体就得等到午饭时间了。
进入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尸体，或者说尸体的碎块早已被清理，但是那喷溅在墙上的血迹，还有地面上的一滩滩血痕，在稍微干涸一些后还是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乖乖妹捂着嘴，干呕着跑了出去，高庞跟着出去安慰。
房东撇撇嘴：“你们这些外来者啊，简直就是扫把星，不但把我的房子给弄脏了，还指不定要再祸害多少人家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黄发女不爱听了，直接开口反驳：“就算这真是恶鬼作祟，还跟你们人一样排外，专门找外人下手是咋地？”
“嘿嘿，你还真别不信，这就跟上次噬血鬼时候一样，肯定又是盯上你们外来人的，咱们走着瞧吧！”房东大婶说完冷笑着出去忙了，扔下几个人自己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