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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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这天，陈澈照样坐着陈亚楠的车去了文化体育馆，然后出乎意料地在门口就看到了穿着陵南队服的仙道彰。
“哦，陈澈，来比赛么？”
陈澈刚想脱口而出“你不是没空来看么”就想到自己妈妈还在旁边呢。隐晦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妈，陈澈感觉有些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啊，是啊……”
“小澈，这个是谁啊？”
听着自家老妈有些和煦的声音，陈澈抖了一下，立刻开口：“上回比赛完我不是出去了么，然后遇到的一个学长。”
“可是校服是陵南的？”陈亚楠才不管这些，不过也放过了这个问题，对着仙道彰开口：“这位同学你好，我是小澈的妈妈。”
“哦呀，陈澈的妈妈么？看起来好年轻呢。”仙道笑起来的样子很是爽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身后一个大喊大叫的声音：“仙道学长！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在更衣室里面啊！”
“抱歉抱歉，我先过去了。陈澈要加油啊。”
“对方太菜的话我也没法加油了。”陈澈随意地开口，哪怕被陈亚楠狠狠瞪了一眼也没改口：“嗯，篮球赛加油啊。”
“好。”
看着仙道的背影，陈澈立刻举手投降：“我立刻去比赛！”
“少说废话！对对手怎么能轻视呢？虽然说战略上蔑视，但是你战术上要重视对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么？”
“妈，我先去检录……”
陈澈慌不择路地跑到三号球馆，几乎是扑在了检录的桌子上：“立海大陈澈。”
“啊，好的。”检录员妹子一脸笑容地看着陈澈，忍不住安慰了一句：“陈桑没事哦，离你比赛还早呢。”
“我知道。”陈澈嘟哝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名字前面画了个对勾之后才松了口气：“热身场地呢？”
文化体育馆很大，一共有两个篮球馆都开放给了学生前来比赛。一个篮球馆是给了陵南对决武里，还有一个则是划分了两块羽毛球场。陈澈的决赛对手是一个看起来身高比她矮一些的姑娘，至于名字……陈澈懒得记。
和对方握手的时候陈澈很明显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和警惕，但是也懒得去解释。
“正反？”
“我每次都猜不准，发球权肯定是你这儿。”陈澈耸了耸肩，看到对方坚持还是选了个反面。
“正面。”裁判笑着张开手，他已经判了陈澈两场比赛了，也是听说了她一次都没有猜准过：“栖原桑，你的发球权。”
“我已经习惯猜不准了。”陈澈笑了下，她更喜欢第一个发球不在自己手里，这样的话对方发球过来自己就能够直接扣杀回去，就算被接回来了，那也是个先声夺人。
然而对方两次发球没过网。
陈澈：……
就算是专业运动员也有这个时候的。陈澈这么和自己说，很是无奈地走到左发球区发了球。
结果对方直接一个扣杀过来，眼神里面充满了挑衅。
啧，愚蠢。陈澈心里嗤笑了一下，伸手把拍子垫在球的下落点，然后轻轻一抖直接来了一个网前球。
看着球贴着网面滚落，陈澈默默地决定下回用点力。通过这次勾球，陈澈也确定了这次体育馆的风向自己是逆风。
“陈，2-0。”
对方慌了，但是很快冷静下来了。陈澈大概也知道了对方两次发球失误的小原因，让球自然掉落的时候陈澈略提前挥了拍，将羽毛球打至对方的底线。
小球，上网，勾球，反复两个回合。陈澈看着对方先沉不住气略用了一些力导致球比上一次更高了之后立刻抓住了机会，直接一个扣杀扣向了对方的死角。
“陈，3-0。”
让球自然掉落，挥拍，略轻一些给对方扣杀的机会，然后挑一下，网前。陈澈看着对方接过网前球之后眼中略有些绝望的眼神丝毫没有被影响到，抬起左手，然后，扣杀。
“陈，11-0。中场休息。”
回到座位上，陈澈小口喝了两口水，然后吃了一小口香蕉坐着休息了一会儿，重新上了场。
“小澈！加油啊！”
陈澈听到自家妈妈的叫喊之后懂了潜台词——注意国际影响。
好吧好吧，国际影响。
陈澈再拿下一分之后略演了一下让了一球，之后就开始狂轰滥炸。
“陈，21-1，大比分1-0。”
陈澈看了眼时间，计时是十二分钟。
两局解决掉也不过是半个小时吧。陈澈喝了口水之后计算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对方略有些丧气的脸，在心里摇了摇头。
如果这就放弃斗志了……
陈澈站起了身，抖了抖自己的羽毛球拍之后重新投入了比赛，手臂举起，大臂带动小臂，小臂带动手腕，然后猛烈一抖。球面和球拍撞击之后发出了如同爆竹一般的声音，这一次的声音并没有吸引人的目光，因为目光早就已经集中在她身上了。
“如果没有斗志的话，会被我击溃的哦。”陈澈打完这个球之后转了一下自己的球拍，对着对手露出了一个笑容。
“可是，你太强了啊。”
你太强了，我打不过你，所以放弃？陈澈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当时对着沈丽萍的时候虽然也知道对方足够强自己打不过，但是因为打不过，反而会发挥出全部，甚至是超出平常的水平。
这样的话，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和她有多少差距，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为什么面前的女生反而放弃了呢？
为什么要放弃呢这句话徘徊在陈澈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来没有说出去。因为对手的放弃导致整场比赛显得有些索然无味，反而是旁边的男子比赛比较有看头。
解决掉比赛之后陈澈和对方握了握手，然后把球包拿起来连奖牌都没有拿就走去了准备间。
“小澈，打得不错。”
“嗯……妈我今天没心情出去吃。”陈澈点了点头，情绪略有些低落，语气里面也有些不满：“妈，我从来没打过对手先放弃的比赛。”
“没打过？”
“……在决赛没打过。”陈澈承认，背上自己的包就往外走：“今天我请幸村精市来看我比赛了，妈你有看到他么？”
“没有啊。”陈亚楠也有些疑惑，她在开学典礼的时候见过幸村精市，照例说幸村精市还是很好认的，但是确实没看到。
“可能在后面吧。”陈澈也不介意，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就笑了：“走出去就能看到他了，因为网球比赛来晚了只能坐在后面。”
“网球？哦对，他今天有网球比赛？”
“应该吧，不过决赛他没机会上场。”陈澈的女子决赛安排在比较后面，前面还有一场排球决赛。走出去看到幸村精市的时候，陈澈还看到了跟在他旁边的两个人。
“诶呀精市，好久不见啦。”
“陈阿姨，好久不见。”幸村很是礼貌地开口，看到陈澈有些不解的样子便介绍了一下：“这位是真田，真田弦一郎。这位是柳，柳莲二。”
“柳莲二，那个排名第二的男孩子么？”陈亚楠了然：“小澈你们聊，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家。”
“每次都要问我自己回家……”
“你不是说不出去吃么？我要去买菜做饭。”陈亚楠有些觉得好笑，和一群小辈说了再见之后匆忙离开了。陈澈看着陈亚楠的背影松了口气，对着幸村精市笑：“我的比赛，怎么样？”
“很厉害。”
“那你有什么想法么？”
“果然……很厉害。”幸村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同时还有着一点不甘心：“不得不说，阿澈的水平真的很高呢，要是我的话，也有可能丧失斗志。”
“并不是。”陈澈摇摇头，思维定式的不同总会让人觉得人和人真是难沟通：“幸村，你还想继续么？不管是业余，还是兴趣，你准备怎么走你的路呢？”
“我想，看了你的比赛之后，我反而更加迷茫了。”
“但是有人已经下定决心了。”陈澈偏了下头，看着真田开口：“真田君倒是已经想好了吧。幸村，事情一件一件做总会做完的，但是按照你的想法，活得太累了。”
陈澈看了眼时间之后转身对着三个人招了招手：“我先走了，有人叫我。”
按照想法，活得太累了，么。幸村翘了翘嘴角，如果什么都想要的话，自己确实太累了一些。
舍弃一些，得到一些，未尝不可。
陈澈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温和笑容等着自己的陈亚楠，加快了速度跑了过去挽住了对方的手，脸上露出了在学校根本不会有的灿烂笑容：“妈，我就知道你会等我的。”
“真是……放松了？”
“嗯，我今天想喝排骨汤，冬瓜……”陈澈刚说了一半，就看到面对自己脸色无比震惊的仙道彰，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妈，我想吃冬瓜排骨汤。”陈澈咳嗽了一下扭过头当不认识仙道彰：“走吧走吧。”
“是不是刚才看见谁了？你这样子会很快露陷的哦。”陈亚楠叹了口气，按照陈澈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的是一开始在体育馆外看到的冲天头的男生。
“小澈，回头你告诉我你怎么和这个仙道认识的。”
“好好好。”
陈澈敷衍地点头，几乎是拖着陈亚楠走到了她停车的地方，然后一弯腰就钻了进去，坐定的时候拿出了手机，给仙道彰发了一条短信。
“现在，你不会觉得我是会自杀的人了吧？”
比赛这天，陈澈照样坐着陈亚楠的车去了文化体育馆，然后出乎意料地在门口就看到了穿着陵南队服的仙道彰。
“哦，陈澈，来比赛么？”
陈澈刚想脱口而出“你不是没空来看么”就想到自己妈妈还在旁边呢。隐晦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妈，陈澈感觉有些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啊，是啊……”
“小澈，这个是谁啊？”
听着自家老妈有些和煦的声音，陈澈抖了一下，立刻开口：“上回比赛完我不是出去了么，然后遇到的一个学长。”
“可是校服是陵南的？”陈亚楠才不管这些，不过也放过了这个问题，对着仙道彰开口：“这位同学你好，我是小澈的妈妈。”
“哦呀，陈澈的妈妈么？看起来好年轻呢。”仙道笑起来的样子很是爽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身后一个大喊大叫的声音：“仙道学长！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在更衣室里面啊！”
“抱歉抱歉，我先过去了。陈澈要加油啊。”
“对方太菜的话我也没法加油了。”陈澈随意地开口，哪怕被陈亚楠狠狠瞪了一眼也没改口：“嗯，篮球赛加油啊。”
“好。”
看着仙道的背影，陈澈立刻举手投降：“我立刻去比赛！”
“少说废话！对对手怎么能轻视呢？虽然说战略上蔑视，但是你战术上要重视对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么？”
“妈，我先去检录……”
陈澈慌不择路地跑到三号球馆，几乎是扑在了检录的桌子上：“立海大陈澈。”
“啊，好的。”检录员妹子一脸笑容地看着陈澈，忍不住安慰了一句：“陈桑没事哦，离你比赛还早呢。”
“我知道。”陈澈嘟哝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名字前面画了个对勾之后才松了口气：“热身场地呢？”
文化体育馆很大，一共有两个篮球馆都开放给了学生前来比赛。一个篮球馆是给了陵南对决武里，还有一个则是划分了两块羽毛球场。陈澈的决赛对手是一个看起来身高比她矮一些的姑娘，至于名字……陈澈懒得记。
和对方握手的时候陈澈很明显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紧张和警惕，但是也懒得去解释。
“正反？”
“我每次都猜不准，发球权肯定是你这儿。”陈澈耸了耸肩，看到对方坚持还是选了个反面。
“正面。”裁判笑着张开手，他已经判了陈澈两场比赛了，也是听说了她一次都没有猜准过：“栖原桑，你的发球权。”
“我已经习惯猜不准了。”陈澈笑了下，她更喜欢第一个发球不在自己手里，这样的话对方发球过来自己就能够直接扣杀回去，就算被接回来了，那也是个先声夺人。
然而对方两次发球没过网。
陈澈：……
就算是专业运动员也有这个时候的。陈澈这么和自己说，很是无奈地走到左发球区发了球。
结果对方直接一个扣杀过来，眼神里面充满了挑衅。
啧，愚蠢。陈澈心里嗤笑了一下，伸手把拍子垫在球的下落点，然后轻轻一抖直接来了一个网前球。
看着球贴着网面滚落，陈澈默默地决定下回用点力。通过这次勾球，陈澈也确定了这次体育馆的风向自己是逆风。
“陈，2-0。”
对方慌了，但是很快冷静下来了。陈澈大概也知道了对方两次发球失误的小原因，让球自然掉落的时候陈澈略提前挥了拍，将羽毛球打至对方的底线。
小球，上网，勾球，反复两个回合。陈澈看着对方先沉不住气略用了一些力导致球比上一次更高了之后立刻抓住了机会，直接一个扣杀扣向了对方的死角。
“陈，3-0。”
让球自然掉落，挥拍，略轻一些给对方扣杀的机会，然后挑一下，网前。陈澈看着对方接过网前球之后眼中略有些绝望的眼神丝毫没有被影响到，抬起左手，然后，扣杀。
“陈，11-0。中场休息。”
回到座位上，陈澈小口喝了两口水，然后吃了一小口香蕉坐着休息了一会儿，重新上了场。
“小澈！加油啊！”
陈澈听到自家妈妈的叫喊之后懂了潜台词——注意国际影响。
好吧好吧，国际影响。
陈澈再拿下一分之后略演了一下让了一球，之后就开始狂轰滥炸。
“陈，21-1，大比分1-0。”
陈澈看了眼时间，计时是十二分钟。
两局解决掉也不过是半个小时吧。陈澈喝了口水之后计算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对方略有些丧气的脸，在心里摇了摇头。
如果这就放弃斗志了……
陈澈站起了身，抖了抖自己的羽毛球拍之后重新投入了比赛，手臂举起，大臂带动小臂，小臂带动手腕，然后猛烈一抖。球面和球拍撞击之后发出了如同爆竹一般的声音，这一次的声音并没有吸引人的目光，因为目光早就已经集中在她身上了。
“如果没有斗志的话，会被我击溃的哦。”陈澈打完这个球之后转了一下自己的球拍，对着对手露出了一个笑容。
“可是，你太强了啊。”
你太强了，我打不过你，所以放弃？陈澈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当时对着沈丽萍的时候虽然也知道对方足够强自己打不过，但是因为打不过，反而会发挥出全部，甚至是超出平常的水平。
这样的话，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和她有多少差距，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为什么面前的女生反而放弃了呢？
为什么要放弃呢这句话徘徊在陈澈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来没有说出去。因为对手的放弃导致整场比赛显得有些索然无味，反而是旁边的男子比赛比较有看头。
解决掉比赛之后陈澈和对方握了握手，然后把球包拿起来连奖牌都没有拿就走去了准备间。
“小澈，打得不错。”
“嗯……妈我今天没心情出去吃。”陈澈点了点头，情绪略有些低落，语气里面也有些不满：“妈，我从来没打过对手先放弃的比赛。”
“没打过？”
“……在决赛没打过。”陈澈承认，背上自己的包就往外走：“今天我请幸村精市来看我比赛了，妈你有看到他么？”
“没有啊。”陈亚楠也有些疑惑，她在开学典礼的时候见过幸村精市，照例说幸村精市还是很好认的，但是确实没看到。
“可能在后面吧。”陈澈也不介意，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就笑了：“走出去就能看到他了，因为网球比赛来晚了只能坐在后面。”
“网球？哦对，他今天有网球比赛？”
“应该吧，不过决赛他没机会上场。”陈澈的女子决赛安排在比较后面，前面还有一场排球决赛。走出去看到幸村精市的时候，陈澈还看到了跟在他旁边的两个人。
“诶呀精市，好久不见啦。”
“陈阿姨，好久不见。”幸村很是礼貌地开口，看到陈澈有些不解的样子便介绍了一下：“这位是真田，真田弦一郎。这位是柳，柳莲二。”
“柳莲二，那个排名第二的男孩子么？”陈亚楠了然：“小澈你们聊，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家。”
“每次都要问我自己回家……”
“你不是说不出去吃么？我要去买菜做饭。”陈亚楠有些觉得好笑，和一群小辈说了再见之后匆忙离开了。陈澈看着陈亚楠的背影松了口气，对着幸村精市笑：“我的比赛，怎么样？”
“很厉害。”
“那你有什么想法么？”
“果然……很厉害。”幸村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同时还有着一点不甘心：“不得不说，阿澈的水平真的很高呢，要是我的话，也有可能丧失斗志。”
“并不是。”陈澈摇摇头，思维定式的不同总会让人觉得人和人真是难沟通：“幸村，你还想继续么？不管是业余，还是兴趣，你准备怎么走你的路呢？”
“我想，看了你的比赛之后，我反而更加迷茫了。”
“但是有人已经下定决心了。”陈澈偏了下头，看着真田开口：“真田君倒是已经想好了吧。幸村，事情一件一件做总会做完的，但是按照你的想法，活得太累了。”
陈澈看了眼时间之后转身对着三个人招了招手：“我先走了，有人叫我。”
按照想法，活得太累了，么。幸村翘了翘嘴角，如果什么都想要的话，自己确实太累了一些。
舍弃一些，得到一些，未尝不可。
陈澈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温和笑容等着自己的陈亚楠，加快了速度跑了过去挽住了对方的手，脸上露出了在学校根本不会有的灿烂笑容：“妈，我就知道你会等我的。”
“真是……放松了？”
“嗯，我今天想喝排骨汤，冬瓜……”陈澈刚说了一半，就看到面对自己脸色无比震惊的仙道彰，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妈，我想吃冬瓜排骨汤。”陈澈咳嗽了一下扭过头当不认识仙道彰：“走吧走吧。”
“是不是刚才看见谁了？你这样子会很快露陷的哦。”陈亚楠叹了口气，按照陈澈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的是一开始在体育馆外看到的冲天头的男生。
“小澈，回头你告诉我你怎么和这个仙道认识的。”
“好好好。”
陈澈敷衍地点头，几乎是拖着陈亚楠走到了她停车的地方，然后一弯腰就钻了进去，坐定的时候拿出了手机，给仙道彰发了一条短信。
“现在，你不会觉得我是会自杀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