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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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哦不，是小刚，他怎么知道的？”
白柏脱口而出，吴猛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柏道：“小刚前两天跟李娟一起写作业，听李娟说的。”
“这个李二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在村里坑蒙拐骗不说，还勾三搭四的，腊梅那么可怜他都不放过，真他妈不是人！”吴猛啐了一口。
的确不是人！
白柏想起白天撞见李二狗的事，用力点头，问道：“可是腊梅身份特殊，又不可能私下跟他勾搭，他又能怎么下手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原来腊梅的新婚丈夫死后，公婆也因为独子出事伤心过度，生了重病，腊梅给亡夫办丧事就已经花光了积蓄，还得给刚刚当了自己一天公婆的俩老人看病，困难可想而知了！”
难怪腊梅那么娇弱一个姑娘还要亲自下地，原来真的是生活所迫啊！
“刚巧那几天这李二狗不知道怎么发了比横财，就借给了腊梅一大笔钱，并且约定了秋后还清，腊梅这才着急把地里的庄稼都收了，准备这两天就卖掉还债呢。可是你猜怎么着，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去你的，别卖关子，赶紧说！”白柏不耐烦地催促。
吴猛撇撇嘴：“今天后晌，腊梅家堆在地里的几十袋玉米和花生，都被人给偷了！”
“你说这人缺德不缺德，专门等下午腊梅收完了所有粮食，回去吃完饭的时候下手，那会儿地里也没人，更别说那老高的棒子杆了，就算有人也不一定能撞见！”
“啊！”白柏愣住了，然后慢慢说道：“也就是说，李二狗的债，腊梅还不上了呗，以李二狗的性格，有了这个充分理由，迫不及待冲腊梅下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更无耻的是，这件事是李二狗跟李二嫂商量时候被李娟听见的，你说说，什么叫狗男女，这俩自己乱搞也就算了，居然还合谋把腊梅拉下水，然后卖到城里去给他们赚钱！”
“妈的！”任白柏脾气再怎么好，听到这里也是一拳砸在树上，吴猛吓了一跳，没发现树皮上都被砸了个坑。
“不过，小刚为啥特意让你来通知我呢？我又不是村长！”白柏转念一想，不由得疑惑起来。
“哎呀，你说你跟猛哥还装什么装？打今儿下午起谁还不知道你跟腊梅的事啊？”吴猛嘿嘿笑着：“棒子地都钻了，可别告诉我你是去帮腊梅掰玉米啊！怎么样，小寡妇的滋味如何？”
这个李二婶！
出去跟李二狗约会之前还不忘了把白柏的事宣扬一番，不过也有可能小刚是听李娟说的，反正无论如何，如果自己不帮腊梅，难免会让人更加瞧不起了！
罢了，反正这种事自己不知道便了，知道了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只不过整件事情还有几个疑点，白柏一边往村里走一边皱着眉想不通。
新郎暴毙也就算了，就在腊梅需要钱的时候，李二狗刚好手头上有了一笔闲钱，还大方地借给腊梅，并且答应秋后卖了庄稼还债即可。
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腊梅家的粮食又被偷了！
白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但这些发生在腊梅身边的巧合实在有点多，让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甚至他还想到了更可怕的事，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判断，他强迫自己不再往深了思考。
“啊！”白柏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脸对吴猛道：“猛哥，晚上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放哨？”
“咋着？你要去腊梅家偷人啊？按理说吧这种事——”吴猛还没说完，白柏就给了他一拳：“不是腊梅家，是她家的地里！”
“我不是要偷人，而是要去抓人！”白柏咬牙切齿地道：“偷粮食的人！”
“啥？人不是都把粮食偷走了吗，你晚上去还抓个鬼啊？”吴猛的大手摸着自己后脑勺，不明白自己兄弟到底想干啥。
“看在你刚才准备答应帮我偷人放哨这么讲义气的份上，我就不卖关子了。”吴猛家的炕头上，俩人边小酌边说话，小刚症状基本得到控制，已经回自己家了。
“我问你，村里的规矩，是不是麻袋放在谁家地里，就代表是谁家的粮食，别人不会动了？”白柏扔进嘴里几颗花生米，抿了一小口白酒。
“没错啊！所以要我说嘛，肯定是邻村的人干的！”吴猛一口喝下小半杯，还滋啦了一声。
“屁！邻村的跑这么远来偷棒子？还选在傍晚而不是半夜？那被发现的几率也太大了吧！”白柏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咱们村里用的麻袋，是不是长得都差不多？”
吴猛想了想道：“岂止是差不多，根本就是同一种，所以才得通过麻袋的位置分辨是谁家的！”
说到这里吴猛啊了一声，瞪着眼睛好半天才开口：“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白柏满意地点头，猛哥这人虽然粗鲁大条了些，但是绝对不是真傻。
“我怀疑，粮食还在地里，只不过没在腊梅家的那个区域了而已！”
白柏又抿了一小口，辣的直喝水。
“傍晚时候地里是没什么人了，可是外面的路上时不时还有人走动，如果这时小偷运粮食走难免被撞见，到时候腊梅发现粮食是傍晚被偷的，他们很容易被怀疑上。”
“但是如果只是把腊梅家的粮食挪个地方，放到不远处已经收走粮食的别人地里呢？腊梅一看自己粮食不见了，慌忙之下也不会想起附近谁家的粮食收了，谁家的没收，根本不会想到别人家地里的粮食是自己的！”
白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吴猛笑着接下去：“已经收完粮食的人家也不会想到，自己家地里又被别人放了麻袋，而这些麻袋当晚就被偷偷运走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两人击了个掌，白柏哼了一声道：“所以等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就去地里蹲点，守株待兔！只要已经收完粮食的地里又出现了麻袋，那里就是咱们的目的地了！”
“顺便问一句，你天天开车帮人运粮食，应该记得腊梅家地旁边，谁家收了谁家没收呢吧？”
“呃，我还真没注意过，一般没人敢欠我车费，都是当场给我，我从来没记过帐！”吴猛呆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不过我知道谁清楚这个事！”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哦不，是小刚，他怎么知道的？”
白柏脱口而出，吴猛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柏道：“小刚前两天跟李娟一起写作业，听李娟说的。”
“这个李二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在村里坑蒙拐骗不说，还勾三搭四的，腊梅那么可怜他都不放过，真他妈不是人！”吴猛啐了一口。
的确不是人！
白柏想起白天撞见李二狗的事，用力点头，问道：“可是腊梅身份特殊，又不可能私下跟他勾搭，他又能怎么下手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原来腊梅的新婚丈夫死后，公婆也因为独子出事伤心过度，生了重病，腊梅给亡夫办丧事就已经花光了积蓄，还得给刚刚当了自己一天公婆的俩老人看病，困难可想而知了！”
难怪腊梅那么娇弱一个姑娘还要亲自下地，原来真的是生活所迫啊！
“刚巧那几天这李二狗不知道怎么发了比横财，就借给了腊梅一大笔钱，并且约定了秋后还清，腊梅这才着急把地里的庄稼都收了，准备这两天就卖掉还债呢。可是你猜怎么着，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去你的，别卖关子，赶紧说！”白柏不耐烦地催促。
吴猛撇撇嘴：“今天后晌，腊梅家堆在地里的几十袋玉米和花生，都被人给偷了！”
“你说这人缺德不缺德，专门等下午腊梅收完了所有粮食，回去吃完饭的时候下手，那会儿地里也没人，更别说那老高的棒子杆了，就算有人也不一定能撞见！”
“啊！”白柏愣住了，然后慢慢说道：“也就是说，李二狗的债，腊梅还不上了呗，以李二狗的性格，有了这个充分理由，迫不及待冲腊梅下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更无耻的是，这件事是李二狗跟李二嫂商量时候被李娟听见的，你说说，什么叫狗男女，这俩自己乱搞也就算了，居然还合谋把腊梅拉下水，然后卖到城里去给他们赚钱！”
“妈的！”任白柏脾气再怎么好，听到这里也是一拳砸在树上，吴猛吓了一跳，没发现树皮上都被砸了个坑。
“不过，小刚为啥特意让你来通知我呢？我又不是村长！”白柏转念一想，不由得疑惑起来。
“哎呀，你说你跟猛哥还装什么装？打今儿下午起谁还不知道你跟腊梅的事啊？”吴猛嘿嘿笑着：“棒子地都钻了，可别告诉我你是去帮腊梅掰玉米啊！怎么样，小寡妇的滋味如何？”
这个李二婶！
出去跟李二狗约会之前还不忘了把白柏的事宣扬一番，不过也有可能小刚是听李娟说的，反正无论如何，如果自己不帮腊梅，难免会让人更加瞧不起了！
罢了，反正这种事自己不知道便了，知道了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只不过整件事情还有几个疑点，白柏一边往村里走一边皱着眉想不通。
新郎暴毙也就算了，就在腊梅需要钱的时候，李二狗刚好手头上有了一笔闲钱，还大方地借给腊梅，并且答应秋后卖了庄稼还债即可。
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腊梅家的粮食又被偷了！
白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但这些发生在腊梅身边的巧合实在有点多，让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甚至他还想到了更可怕的事，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判断，他强迫自己不再往深了思考。
“啊！”白柏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脸对吴猛道：“猛哥，晚上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放哨？”
“咋着？你要去腊梅家偷人啊？按理说吧这种事——”吴猛还没说完，白柏就给了他一拳：“不是腊梅家，是她家的地里！”
“我不是要偷人，而是要去抓人！”白柏咬牙切齿地道：“偷粮食的人！”
“啥？人不是都把粮食偷走了吗，你晚上去还抓个鬼啊？”吴猛的大手摸着自己后脑勺，不明白自己兄弟到底想干啥。
“看在你刚才准备答应帮我偷人放哨这么讲义气的份上，我就不卖关子了。”吴猛家的炕头上，俩人边小酌边说话，小刚症状基本得到控制，已经回自己家了。
“我问你，村里的规矩，是不是麻袋放在谁家地里，就代表是谁家的粮食，别人不会动了？”白柏扔进嘴里几颗花生米，抿了一小口白酒。
“没错啊！所以要我说嘛，肯定是邻村的人干的！”吴猛一口喝下小半杯，还滋啦了一声。
“屁！邻村的跑这么远来偷棒子？还选在傍晚而不是半夜？那被发现的几率也太大了吧！”白柏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咱们村里用的麻袋，是不是长得都差不多？”
吴猛想了想道：“岂止是差不多，根本就是同一种，所以才得通过麻袋的位置分辨是谁家的！”
说到这里吴猛啊了一声，瞪着眼睛好半天才开口：“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白柏满意地点头，猛哥这人虽然粗鲁大条了些，但是绝对不是真傻。
“我怀疑，粮食还在地里，只不过没在腊梅家的那个区域了而已！”
白柏又抿了一小口，辣的直喝水。
“傍晚时候地里是没什么人了，可是外面的路上时不时还有人走动，如果这时小偷运粮食走难免被撞见，到时候腊梅发现粮食是傍晚被偷的，他们很容易被怀疑上。”
“但是如果只是把腊梅家的粮食挪个地方，放到不远处已经收走粮食的别人地里呢？腊梅一看自己粮食不见了，慌忙之下也不会想起附近谁家的粮食收了，谁家的没收，根本不会想到别人家地里的粮食是自己的！”
白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吴猛笑着接下去：“已经收完粮食的人家也不会想到，自己家地里又被别人放了麻袋，而这些麻袋当晚就被偷偷运走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两人击了个掌，白柏哼了一声道：“所以等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就去地里蹲点，守株待兔！只要已经收完粮食的地里又出现了麻袋，那里就是咱们的目的地了！”
“顺便问一句，你天天开车帮人运粮食，应该记得腊梅家地旁边，谁家收了谁家没收呢吧？”
“呃，我还真没注意过，一般没人敢欠我车费，都是当场给我，我从来没记过帐！”吴猛呆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不过我知道谁清楚这个事！”